訂閱/取消訂閱|歷史回顧 | 第39期電子報 2010.01.15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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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訪/撰寫 張丹羿 攝影:曾懷慧 經歷 台北之音「台北有點晚」節目製作人天下雜誌叢書編輯 五四三音樂站站長 合作創立「城市音樂」平台 News98電台「音樂五四三」節目主持人 著作 《在台北生存的一百個理由》(與許允斌、陳光達、黃威融、姚瑞中合著),大塊文化,1998年。《地下鄉愁藍調》,時報出版,2006年。 翻譯 《藍儂回憶》(與陳維明合譯),滾石文化,2004年。編輯 《1975-1993台灣流行音樂百張最佳專輯》(總策劃),台大人文報社,1994年。《永遠的未央歌:現代民歌/校園歌曲20年紀念冊》(主編),滾石文化,1995年。 《1975-2005台灣流行音樂200最佳專輯》(編輯統籌),時報出版,2009年。 台大中文系畢業,至今跨足廣播、編輯、寫作、網站與唱片業的馬世芳,若說累積了一些成就,最最珍貴的恐怕不是那些熱銷的數字、鍍了金的金曲獎座,絕非輕易被量化、數算,一說出口勢必贏得熱烈掌聲的事物。關於追求理想,堅持與妥協一半一半,現實畢竟不是童話,但這些轉折後的領悟、有限資源下的投入,卻比童話更能予人一些投身捍衛美好價值的勇氣。 1989年(馬世芳總是先道出西元年份),十八歲的馬世芳與今日大學校園中許多青年們一般地聽歌、書寫、高談。二十年後閱讀他的文字,仍奇蹟似地咀嚼到純粹昂揚的意氣,從青春烈火到久燒慢燃,音樂始終長相左右,醉翁之意卻逐漸穿透一首好歌的旋律與字句,星散為更宏大深刻的關懷。 彼時正青春──廣播生涯的最初 在廣播人母親陶曉清的耳濡目染之下,馬世芳與音樂結緣甚早,散文集中自言中學時偶然因一捲塵封的披頭四卡帶栽進老搖滾的世界,鑽研益深。說起二十年廣播生涯的最初,馬世芳仍滿心感謝引路恩人──中廣青春網的藍傑。「她聽說有個高中生在寫評論披頭四音樂的論述,覺得這個小子很有意思。」藍傑慷慨提供自己的節目讓這個毛頭小子大顯身手,這是他音樂節目的初試啼聲,果然一鳴驚人。「寫了滿滿一張筆記紙,開頭介紹披頭四的發跡,我一口氣竟講了十二分鐘,才有空檔給藍傑插話、播歌。」 大一暑假馬世芳參加中廣青春網舉辦的DJ培訓,真是好一段群英薈萃的盛世,來自各方講台語的、有ABC腔的新血,大肆顛覆了以往播音員字正腔圓的傳統。當時中廣網羅的鄭開來、賴聲川、薛岳、從香港邀請來的朱衛茵、甚至是還未走紅的周華健,今日皆已卓然成家,誰曾記得賴聲川在空中大談爵士樂呢。除了培訓,電台還湧入了許多毛遂自薦的Demo帶,競爭激烈。 想當DJ,基本要求對音樂擁有熱忱、具備一定的知識與素養,聲音好歹不要太離譜。電台更期待一個能獨當一面的DJ,能規劃設計節目,最好學會操作儀器、自控自播,與今日電台分工明確的生態大異其趣。 馬世芳擅長設計節目流程,結訓時名列前茅,但因母親為中廣青春網監製的敏感背景,意外落馬。開不成節目,于婷邀他客席主持。此後大學畢業、入伍,馬世芳依舊趁休假錄節目存檔,不曾離開廣播圈。 拿到麥克風之後 從中廣青春網、台北之音、以及曾短暫加入的大樹下電台(任將達號召,專為播搖滾樂而誕生的電台),一直到八年前應張大春之邀,在他News98電台的節目中客串,頗受好評,之後馬世芳固定客席,並主持自己的節目「音樂五四三」。在廣播圈曾經輾轉,但始終不離不棄。準備節目對馬世芳而言並不辛苦,能訪問優質音樂人、播自己喜歡的歌,本是一大樂事。另一個成就感的來源是聽眾的迴響;早期在電台引介西洋搖滾樂,來自台灣各個角落、各種階層的踴躍來信使馬世芳體認到麥克風的影響力──受刑人盛讚那週播放的Jimi Hendrix,苦悶高中生們把搖滾樂當作心靈逸逃角落,音樂為好多人開了一扇自由的窗。 有次為了介紹Bob Dylan如詩般晦澀難解的歌詞,馬世芳影印家裡的歌詞本,供聽眾以回郵信封索取(美國歌詞與歌曲不同版權,慣例不附於唱片。沒有網路的早期,唱片公司必須另外雇人聽寫歌詞,可知一般人更難入手)。反應熱烈,電台湧入大量信封袋,簡直開起Bob Dylan空中函授課了。 沒有網路、沒有Call in,DJ與聽眾一週一次的空中交會,少了快速感,多了綿長發酵的情味。做為媒體公器的麥克風其實是燙手的,馬世芳總以廣播人的社會責任自期,小心使用媒體的雙面刃,「可能因為我悲觀的發言,對聽眾有負面影響,而我卻不知情。」有時歌曲流於憤慨悲哀,還是該維持在哀而不傷的範圍內,最後傳達給聽眾的,是轉化為繼續向前邁進的正向思考。 藝文跨界、跨界的藝術 廣播工作帶來了那麼多與忠實聽眾的綿長緣分、與優質音樂人激盪的精彩火花,雖然意義非凡,其實薪資微薄,若要以電台工作自養,主持節目是不夠的,必須兼行政職務才行。 同理,在藝文圈打滾誠然浪漫,但也有現實艱難的試煉。馬世芳也曾任叢書編輯、寫文章、出版〈地下鄉愁藍調〉、翻譯,頗闖出些名聲,但不認為自己算是專業作家。「寫專欄一個字一到兩元的行情仍屬常見,雜誌比較優厚才會到三、四元。成名作家才可能同時有各報邀稿,而且他們十篇也可能被退稿一、二篇。算起來一個月要產出一兩萬字才能自養,假如你在乎品質,很難長期這樣量產,況且寫出來也沒有那麼多空間讓你發表。當專職作家需要很大的決心,譯書更難,一個字四毛到八毛不等,二十年來幾乎沒漲過價。做專業翻譯,像何穎怡那樣的,非常辛苦。」馬世芳與陳維明合譯〈藍儂回憶〉,負責審稿修改,自言翻了很久,以很沒效率的方式作業,能到達兼顧質與量的專業層次十分不容易。 看來打算爬格子維生的有志者,宜先試試水溫,自問是否擁有過人的意志力,以免期待越大、失望越大。也許跨界的前提,就是別把腳踩死,允許一些些幻滅的可能,能在一件事上得到你所想要的一切:興趣、財富、成就感、名譽……本來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這裡可一點都不五四三 1999年,馬世芳創業了,在朋友的提議下合資創辦了音樂社群網站「五四三音樂站」。「當時的音樂工業看起來還大有可為,市場尚未萎縮,唉!」馬世芳不乏勇往直前的衝勁,成立公司甚至不知道股東的股是什麼意思。事實上一開始吃了不少苦頭,犯過的錯都當成繳學費,勞神費力且更離不開台灣,原本出國深造的計畫無限延期,唉! 幸而五四三音樂站漸上軌道,社群逐日擴大,如馬世芳所期待的,提供台灣樂迷們一個交流平台。社群本身是無法營利的,但先成功經營社群,音樂站才能推動團購CD、發行產品,活動得以支持網站營運。 後來公司轉型跨足獨立音樂製作與發行,代表作包括陳珊妮《後來我們都哭了》、拜金小姐專輯、還有閃靈、好客樂團、和天水樂集專輯復刻版,幾度獲金曲獎肯定。但2007年馬世芳忍痛決定暫停實體CD的發行,和大環境有關,也有另一層深沉考量。「即使發行唱片,公司仍一直維持著精簡的編制,但你知道每天公司開門就是要錢:房租、水電、員工薪水……。廠商貨款一直進出,如果出差錯卡住,就是周轉不靈了,整天腦袋裡轉的都是數字,我對於會計實在不行,比如給唱片行的折數太低、或錄音進度拖延,這就很虧錢了,這是我的弱項。製作唱片沒有真的虧損,但我花太多時間精力在我不擅長的事情上,沒有時間去做我真正擅長的事,我拿手的是企劃、引介、寫文章這類。」 於是馬世芳決定停止自我耗損,讓公司回歸到音樂網站。這可能是許多奮勇投身於一個理想、願景的實踐者最後必須面臨的兩難,延伸遠一點也可能是投資、愛情、人際問題,或者是一句非常戲劇化的台詞「保媽媽或者保小孩」──要付出到怎樣的程度才喊停,停損點的基準是什麼?也許能聽聽過來人慎重的提醒:「可以奉獻,但不能自我剝削,逞強達成的夢想,最後往往變質。」 走過樂壇盛衰 對於音樂工業,馬世芳依舊抱持樂觀態度,因為台灣擁有豐沛的創作能量,還有眾多地下舞台,軟體是台灣值得自傲的優勢所在。馬世芳曾去逛過香港最大的樂器行,名琴收藏之豐令他嘆為觀止,但香港沒有那麼多The wall、女巫店、河岸留言、海邊的卡夫卡……,他們擁有最棒的軍火庫,卻缺乏戰場,恰成有趣的對比。 但台灣的音樂市場確實萎縮得厲害,從2007年高達110億的產值,縮小到2008年僅18億。網路發達帶來的好處是創作人能用更低的成本製作發表,卻對商業通路帶來更大的衝擊。「舊的買賣方式已經行不通了,新通路卻還未成形」,不論地上地下、主流獨立都無法自外於蕭條的景氣,從前動輒以數十 萬計的銷售量已成神話。比方90年代林暐哲曾組叭噗樂團(Baboo) 推出台語搖滾專輯「新台幣」,只賣3、4萬張,在當時是很慘烈的成績,但今日許多樂團連壓製CD的最小單位1000張都賣不完。不足以自養的實體唱片退化成「手工業」,成為明星兼差,成為進入娛樂圈、拍偶像劇的過渡,成為自我介紹的名片與曝光藉口。 在受限的環境中有心人依舊默默耕耘,譬如電台節目何其多,有的從頭播歌到尾,有的雖邀訪歌手卻只交換一些無關緊要的消息,可惜了與音樂面對面的大好機會,馬世芳主持「音樂五四三」則選擇少見的深度訪談路數。參與金曲獎評審,則是一次肯定認真音樂人的寶貴機會;還有許多演講邀請,以及已持續兩年、在今年底告一段落的誠品講堂。無論市場盛衰,還是有許多用心的音樂人以傳教士或拓荒者的姿態,持續紮根。 美好事物從不在他方 問及在大學校園中較有餘裕讓學子培養音樂與文學的興趣,(粗率稱之為)文藝青年們走出校園之後,也許更難找到同好、也許環境與心態都有所改變,似乎很難再與音樂、文字保持昔日的親暱關係。馬世芳自言大學時學運激情正盛,當時所謂文藝青年很有點政治不正確的意味,近年再看到「你是文青嗎?」的心理測驗,對於其中指標化的選項也頗感懷疑。文藝青年曖昧的界定與評價實無關宏旨,生命本有對美好的渴望,人對於音樂的需要,就和需要美食、牛仔褲、電影、美術館同樣地自然而自由,不因收入年齡畢業成家與否而衝突。藝術的愛好無論是聽歌寫歌讀書創作,都不該脫離真正的生活,更非標籤,真正美好的事物,本脫胎自生活。 擺脫標籤,還是難免在意他人的評價,評價是我們行事前衡量的因素之一,也可能是我們把事做好把文章寫好的部份動機,對此不可能沒有預測、算計與在意,「橫眉冷對千夫指」是困難的,面對好壞評價帶來的波動,馬世芳認為有一天我們會漸漸發展出一套自我評價的標準,和外界給予的對照,從內外認識自己,也許因此更堅定信念,或者相反地勇敢承認自見的盲點,很難,但值得練習。 五四三音樂站: http://www.music543.com/ 馬世芳的部落格「地下鄉愁藍調」: http://blog.roodo.com/honeypie/ 為了幫助本校所有同學提昇就業力技能,加強就業能力,並且協助其畢業後找到適才適性的工作,本中心於98學年度上學期辦理一系列職涯學苑講座,每場講座均邀請具備實務經驗與專業知識的業界經理人或學者,分享其豐富的人生閱歷及精闢的個人見解,並提供同學最寶貴的職涯建議。 98學年度上學期所舉辦的講座場次如下:
本中心自97年創新辦理「個別化履歷及面試指導」,邀請企業界相關專業背景之主管人員擔任志工顧問,提供專業諮詢服務,協助指導臺大學生。98年度參與的企業包括:HP惠普科技、美商國家儀器、經緯智庫、圓剛科技、台灣美敦力鼎眾、訊連科技、聲寶公司、明泰科技、明基電通等12家企業,有170位學生參加,依據學生回饋問卷顯示,75%非常滿意、23%滿意,均非常肯定此項活動,為本中心重點業務。 為感謝這些業界的志工們,於98年12月17日的年終座談會除以餐會方式讓顧問志工們進行經驗分享外,特別安排參觀臺大珍貴的博物館群(校史館、農業陳列館),以臺大豐富的文物饗宴回饋企業顧問的熱心服務。馮燕學務長亦到場致詞及致贈感謝狀予各顧問,以表達誠摯的謝意。
本校與阿瘦公司合辦「臺大職場體驗營」成果豐碩 本次職場體驗營邀請榮獲2009年經濟部產業科技發展獎傑出獎項的阿瘦實業股份有限公司合作辦理。阿瘦公司從傳統產業轉型為精緻鞋業的連鎖王國,並積極跨足國際市場,此次將其成功的企劃行銷及服務業經營管理的寶貴經驗與臺大同學分享,協助同學於在校期間觀摩及體驗職場的實際運作狀況,提升就業適應力。 此外,特別邀請到行銷專家及名作家王文華先生作專題演講,闡釋「從事服務業的成功之道」。根據行政院主計處的統計,95年我國服務業的產值已達2655億美元,占GDP的73.4%,是國內最重要的產業,近年來台灣就業市場亦已明顯轉為以服務業為大宗,服務業將成為未來台灣產業的主流,並釋出許多工作機會。想在服務業成功,必須培養熟練的技術,更須建立正確的態度。在這場演講中,行銷專家王文華將以國內外一流服務業,包括連鎖服務業的成功案例,說明在服務業成功的態度與職能。 「職場體驗營」於11月29日起一連兩天,參與的學員分為8小組,每一小組均由在阿瘦任職的學長姐及同仁帶領,隨時提供諮詢。透過團體共識活動、專題演講、產業介紹、實地參訪、職場體驗活動、成果報告等活動,讓同學認識什麼叫做「職場生涯」,以及瞭解服務業的運作實況。活動內容由臺大職涯中心與阿瘦實業公司共同設計並執行。 為感謝阿瘦公司支持本校活動,臺大陳泰然副校長出席本活動始業式,致詞及致贈感謝狀,表彰該企業實踐企業公民的精神。阿瘦實業公司羅榮岳總經理是臺大EMBA的校友,該公司這些年的MA人才招募計劃亦網羅了不少優秀的臺大畢業生,羅總經理很高興可以藉這次體驗營活動,將「通路經營、品牌行銷、人才培育、供應鏈整合」等阿瘦核心競爭力的實務經驗,分享給臺大學弟妹,以實際的行動來回饋母校。 ~學員心得分享~
職涯中心從98年開始推行職涯性向測驗並提供諮詢,同學可以選擇個別或團體報名職涯性向測驗,測驗是採用成人生涯興趣量表,時間約需20~30分鐘,並將於測驗結束後提供諮詢,協助同學了解測驗結果,98年共完成205人次之職涯性向測驗。 發行單位:台大學務處學生職業生涯發展中心 career@ntu.edu.tw 電子報編輯小組:張丹羿 鄭宇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