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期電子報 2020.12.11 | |||||||||
(一)Passion Worker臺大人職場手冊
「工作就像戀愛」其實找工作就像找伴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擇偶標準」,沒有所謂最完美、最正確的選擇,只有最合適的彼此。《2021 Passion Worker 臺大人職場手冊》編輯群訪問21位學長姐,以「愛情學」的角度切入,無論是求職初期、轉職、創業,重新看待工作這件事。本期電子報精選一篇特稿刊登,實體手冊將於年底正式發刊,敬請期待。 (二) 歡迎同學至「大專校院就業職能診斷平台UCAN」,免費做線上職能
測驗! 「大專校院就業職能診斷平台UCAN」可協助大專學生瞭解自己的職涯發展方向、更有目標、更有動機的強化相關職能,教育部發展「大專校院就業職能診斷平台」(UCAN),結合職涯探索及職能診斷,以貼近產業需求的職能為依據,增加學生對職場趨勢的暸解,並透過自我診斷,提高職場競爭力。 目前診斷平台能提供同學職業查詢、職業興趣診斷及職能診斷等等服務。平台網址:http://ucan.moe.edu.tw 使用方法: ★同學若有問題,可直接由網頁與平台之"聯絡我們"提出問題或與職涯中心聯繫
今年26歲的黃榮毅,年紀輕輕,卻已在去年登上了金曲獎舞台,由他擔任製作人的歌曲——椅子樂團The Chairs的《Lovely Sunday樂芙莉聖代》,獲得了2019年的「金曲獎最佳演唱組合」。 音樂製作人,一份許多人夢寐以求卻遙不可及的職位,放在黃榮毅身上好像一點也不違和。他的興趣廣泛、經歷多元,無論是文字創作、數位音樂技術、影視電影領域都能看到他的身影,但最終音樂成為了黃榮毅的歸屬。他認為音樂像是水,可以附著在很多物質上,因此選擇音樂讓他不會錯過任何東西。 「很多時候你喜歡一個人,並不是因為他真的有一個可以講出來的、很特別的點,而是他是你人生經歷加總的平均值,他是你一生的the one。」以情人作為比喻,黃榮毅這麼形容他的工作。音樂之於黃榮毅,或許就是他人生經歷的平均值。 身兼導演與製片——音樂製作人的大小事 如此年輕就獲得華語樂壇大獎的肯定,可以確定這是一份難能可貴的殊榮,然而這份殊榮並沒有拉遠黃榮毅與其他人的距離。採訪當天榮毅身著簡單的黑色防風外套、咖啡色鴨舌帽出現,臉上掛著爽朗的笑容,對談時眼神充滿對生活的期待與對工作的熱愛。 面對音樂製作人在這個產業扮演的角色,榮毅用簡單的比喻精準呈現:「以拍電影來說,一部電影的導演,他可以決定怎麼去發揮劇本、演員的優勢,把電影照著他的審美拍出來;同時,電影製片則負責控制預算、找人力,是電影的管理人。而音樂製作人,就是這兩者的結合。」 許多人對「音樂製作人」充滿幻想,但事實上這是一個需要「三頭六臂」的工作。榮毅笑著說自己最常做的事情是「溝通」,無論是跟歌手、錄音師,甚至是唱片公司的討論,如何讓所有人「達到平衡」是這個工作的關鍵;除此之外,製作人也需要去錄音室確認現場情況,並在歌曲錄製完畢之後編輯、調整檔案,基本上製作人就是這首歌的專案管理人,從零到一都能看到他的影子。 「我很喜歡出自同名社會學名著的一個詞『見樹又見林』,做音樂是把樹的紋理做的很美,但要實際呈現出來、賣給大眾,需要看到整座森林的樣貌,拉遠一點來看會發現不能過度鑽牛角尖在音樂上面,其他部分也很重要。」榮毅說,而音樂製作人就是這整座森林的管理員。 橫跨文學、科學的興趣,帶領他走上音樂之路 踏上音樂這條路已經超過五年,畢業於台大工管系的黃榮毅有別於其他同學,他沒有選擇進入人人稱羨的外商公司,反而在大學期間就一頭栽進看似「沒有錢途」的音樂產業,四年裡修遍音樂相關課程、擔任台大音樂節總召,徘徊在商管書堆與音樂創作之間。 「我其實跟大家一樣,高中考大學的時候分數到哪就去哪,在念書的時候我意識到自己興趣很多,但是把興趣當作職業對大學生來說是件很奇幻、神秘的事情,所以我做了很多嘗試。」榮毅緩緩地說道。他從小就喜歡寫文章、小說,同時也對電腦軟體很有興趣,高中的時候學了吉他,從此愛上音樂;大學時又因為系上活動開始拍影片,接觸商管課程後也發現自己對投資充滿興趣,現在回頭來看,當時的他就是個活脫脫的「斜槓青年」,對什麼事情都抱有熱情與好奇。 「後來我發現做音樂可以包容我所有興趣,尤其製作人這個工作必須身兼多職,需要協助創作人詞曲創作,也要對企劃、藝人養成有基本的了解,要配合A&R方向,加深對文案、視覺的理解。」製作人在音樂產業裡「樣樣都要懂一點」的技能,恰恰成為這個工作對他而言的迷人之處。 音樂愛好X商管背景:不輕易拋棄過去,才能腳踏實地的追夢 儘管很早就知道自己想做的事,但提及選擇音樂的過程是否有掙扎與取捨,榮毅的答案仍舊是肯定的。「很多時候其實都是標籤,這些標籤讓我們有包袱,除此之外,還有家人跟同儕的壓力,家人覺得對於『幸福人生』而言,這是條辛苦的路。」榮毅說,「不過此刻的我有不同的體悟,我覺得某程度上家裡人是對的。」他大笑著說。 這個答案從一個「追夢人」口裡說出,看似有些違和,許多人對於非相關科系出身的藝術工作者的想像是「不顧一切追夢」,認為若要和他們一樣,就必須為了理想而犧牲麵包,然而工作一段時間的榮毅卻有另一種看法。「這個世界很多人在販賣廉價的夢想,到了一定年紀以後才會發現自己太入戲了。」他說道。他認為要實現夢想有很多方式,但無論如何都一定要有耐心並且肯為自己負責,「有時候你毅然決然走跟別人不同的路,其實是丟掉你過去更大的包袱,這個會讓自己得失心很重,給自己更大的壓力。」 榮毅表示並不是要大家畫地自限,而是要「腳踏實地」地嘗試夢想,且隨時保持開放的心胸,不要輕易拋棄過去學習過的東西。「求學時期每個人多少都會質疑,自己所學能否在未來幫助自己,但有時候其實是時候未到。」例如製作人這份工作,除了音樂敏銳度以外,其實也相當需要領導力與商業知識,他工作後才發現,以前大學的知識並沒有被拋棄。「我到26歲的時候才發覺工作上喜歡的事時常脫離不了商管,所以說音樂從來就不是我的唯一選項,他只是我很喜歡的其中一件事。」 如今的他能夠在自己喜歡的產業裡運用大學專業,正是因為從來沒有捨棄原本的科系,經濟學教會他人類如何做選擇、財務管理教會他如何營運公司,而這些價值都是工作後才意識到的。「我覺得人生就是一場投資,我不喜歡賭博,跟過去的事情決裂、跟身邊的人關係衝突,對我來說都是沒有做好資產規劃。」黃榮毅說,從將人生比喻成投資這件事,就能看出身為音樂人的他其實仍流著商管的血液。 只有多方嘗試,才知道自己可以在哪裡發光 在大學裡就發現熱愛的事是一種幸運,被問及怎麼樣意識到自己「適合」音樂製作人,榮毅表示這件事需要慢慢嘗試,而非一個瞬間。「台大是一個很有趣的學校,可以包容各式各樣的學生;它也提供了一個空間,讓大家可以嘗試很多事情。」大學時期的黃榮毅花了大把時間在總圖看電影,而誰也沒想到這些成為他往後的創作靈感;同時,他也修了陳建騏老師的課《音樂設計》,後來更跟著王希文老師實習,從實作經驗中喜歡上幕後製作。 「音樂這條路是我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試,才發現原來身邊這個人就是真愛。天啊!好像少女漫畫。」他撓頭笑道。因此他非常鼓勵所有學弟妹勇於嘗試,尤其是在大學時期、機會成本相對較低的時候。「因為你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很多職人故事都是『倖存者偏差』。我們都是很渺小的,需要跟別人產生化學效應,才知道自己可以在哪裡放大。」榮毅特別對社會新鮮人說。初入職場的菜鳥難免對未來躊躇不安,擔心自己對於第一份工作的選擇會影響到日後發展,但榮毅認為20歲出頭就限制自己的可能非常可惜,就算在短時間內換不同工作也未嘗不好,「年輕的時候對工作可以花心一點沒關係。」他笑道。 音樂是最長情的陪伴:其實安靜,也是一種感受 儘管已經工作了一段時間,但若以「戀人」比喻音樂製作人這份工作,黃榮毅覺得他們依舊處在熱戀期,就算有些小的挫折和磨合,這個「對象」始終都給他非常多嘗試與挑戰的機會。 然而,看似順遂的「音樂人生」,在過程中其實也有過小插曲。畢業後在音樂公司工作不到三個月,黃榮毅就決定離職,當時音樂與他的關係是相愛相殺,因此他決定試試看沒有音樂的人生會是什麼樣子。「結果什麼事也沒發生,我還是過得好好的。」他說,「但那種感覺反而讓我覺得很舒服,我知道我需要音樂的時候它會在,但它不會給我很多壓力,不會說我不聽就失去這個才能。」 正如榮毅也在訪談中提到,「我最喜歡的電影配樂,《 No country for old men》是一部沒有配樂的電影,這部電影的聲音能讓我專注在畫面、空氣的凝結,其實安靜也是一種音樂,帶給我很多感受。」音樂之於黃榮毅,比起轟轟烈烈的情人或許更像細水長流的朋友,始終帶給他驚喜,伴他度過每個生命裡重要的時刻。 「對我來說,我的理想型(工作)是我能夠和它長期相處,而且要對它的未來有想像。這份工作不能是一個漆黑的隧道,它前面要有光,我要可以看到希望才做下去。」語畢,彷彿真的可以從榮毅的眼裡看見光、看見他對於音樂產業的希望;除了自我實現以外,他也希望可以幫助有才華的年輕人在音樂的軌道上發揮所長,身體力行成為自己心中的那道光。 「即使有一天我不聽音樂了,它也一直都在。」他說,無論是多方探索的大學時光、磕磕碰碰的職場菜鳥,抑是日後帶他走向閃亮的華語歌壇,音樂,都會是黃榮毅最長情的夥伴。 發行單位:臺大學務處學生職業生涯發展中心 career@ntu.edu.t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