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次走進文學院二樓的這間研究室,還是歷史系大學三年級的學生。當時大學部同學有歷史學會的組織,由三年級的同學承擔。這年學會的會長是同班同學周天瑞,到下學期,他籌劃了一次「我所認識的傅孟真先生」紀念演講會,於民國58年3月26日傅斯年校長七十四歲冥誕的當晚,在農推一教室舉辦。他找我和同班另外兩位同學王月英、楊素卿擔任記錄。應邀在這次紀念演講會中發表談話的有7位先生,其中包括在系中任教的沈剛伯、姚從吾、傅樂成3位老師。會後周天瑞要我把這3位老師談話的紀錄稿呈交給他們核閱,為了見姚老師,我走進這間研究室。在上學期,我已上過姚老師講授的「史學方法論」,對他並不感覺陌生。這在當時是一門一學年的必選課,上、下兩學期分別由姚老師和杜維運老師講授,學生必須在這門課和另外兩門課「中國史學史」、「西洋史學史」之中必選其一。進了研究室,我的印象是三面的書櫃裡都擺滿書。姚老師很和氣,我也順利地完成將紀錄稿呈交給他的任務,隔了幾天再去取回他的修訂稿。這場演講會的完整紀錄,後來周天瑞安排刊登在校內學生刊物《大學論壇》第27期,我至今仍然保存有這期刊物。沒想到20多年後,我也使用了當年姚老師使用過的這間研究室,而且用了有二十年之久。
過了一年,也就是在我大四那年的下學期,忽然聽到姚老師在研究室中逝世的消息。後來讀王德毅老師編著的《姚從吾先生年譜》,才比較清楚事情的經過。姚老師在研究室中倒下是在民國59年4月15日,在這前幾天,他到臺南成功大學講學三天,逝世前一天才返回臺北,第二天沒有休息,早餐後就照常到研究室中工作;到了中午,突然心臟病發,倒在坐椅上昏迷,不久後學生進入研究室發現,送醫院急救已無法挽回生命。南北奔波而未休息,顯然是當時已經76歲的姚老師病發的誘因。那時還沒有比較妥善的大學教師退休制度,所以一些師長常年事已長,仍繼續在為教育奉獻,而姚老師在治學上的成就與不懈,也足堪肯定他有足夠的學力繼續奉獻。他不僅 .....(詳見全文)(本文原刊於《臺大歷史系學術通訊》第1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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